杨丽萍
10月31日报道 上周,舞剧《孔雀》作为2012国家大剧院舞蹈节的开幕大戏上演,宣传语中,“杨丽萍收官之作”略带伤感。这是杨丽萍职业生涯的第41个年头,她解释说,今后不是完全不跳舞,只是把舞台让给年轻人,自己“换个地方跳”。收官之后,杨丽萍还有另一种更大的可能:退居幕后,专职编舞。
其实这件事早就开始了。2003年,《云南映像》在困难重重中降生,十年间,杨丽萍产量不多,但《云南映像》《藏谜》《云南的响声》却部部成功。这次的新作《孔雀》则讲述了一个关于爱与生命的故事。
采访前一天,《孔雀》刚结束北京站演出,一天两场,对年过五旬的杨丽萍来说是个疯狂的纪录。在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我们在车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她不断对司机说,开慢一点,可以多讲会儿。所有问题她都以第一反应接招,恨不得说话都带风。
年轻时跳“形”,成长后跳“骨”
新京报:孔雀这种动物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
杨丽萍:孔雀是有灵性的鸟,我们云南的少数民族很崇拜孔雀。它也特别适合做舞蹈题材,我跳的时候,从内心到肢体,都觉得特别美好。
我们民间说,如果谁能把孔雀舞跳好,就是一个人有魅力的表现,是有能耐的,会幸福的。跳孔雀舞还是挺难的。
新京报:我重看了1986年版“雀之灵”,那时你是一种青春勃发的美。到这次《孔雀》里的“雀之灵”,更多是圣洁,甚至带有神性。
杨丽萍:你想想,我们都说的“戏骨”,到最后不是看演得像不像,而是看“骨”。舞蹈就是这样,什么时候能把生命的历练和体验磨到了,就有味道,年轻的时候只是跳“形”。生命到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
新京报:《孔雀》在春、夏、秋、冬四章之外还有序,序比较像另外一个节目,是杨丽萍个人的现代舞。
杨丽萍:是故意不连贯的。序是嘈杂的现实生活,所以我们才要回到自然。那个人是我,衣服是我的,行为也是我的。我很想放了那些鸟,让它们自由,金色的樊笼象征人的不自由。
后面的故事可能是一个梦境,也不一定是梦,就是一个理想世界。
新京报:这次舞蹈节你有没有关注其他节目?
杨丽萍:听说有个舞者很厉害,世界级的,她会跳传统芭蕾又会跳现代的,但我没看过(指希薇·纪莲)。
还有沈伟,他的作品我看过一些。去年他在纽约一个车库(军械库)演出,我看到照片。他是唯一一个在国外得了很多大奖的华人舞蹈家,这人也是挺天才的。他跟我算是一拨吧,比我小。听说他的《春之祭》不错。
舞者应该用眼睛和心去学习
新京报:跳舞对你来说是什么?
杨丽萍:跳舞对我是最容易做的事。我做了自己最擅长的事,态度是非常端正认真的,但我不是那种做不了非要做的。偏执狂吧,偏在这个上面。
新京报:你很反对炫技,那你觉得技巧对于舞蹈来说,重要程度占多少?
杨丽萍:技艺技艺,技和艺是分不开的,没有翅膀怎么能飞,这个看你怎么用。如果技术和内容不搭,谁都看得出来。但你不能要求一个小孩的技和艺那么贴切。
新京报:你的舞蹈动作大多集中在上肢。
杨丽萍:我上肢动得多,从小腿部就不发达,但我用不着去动腿,用腿也比不过人家那些芭蕾舞蹈家。真的比不过,他们腿太厉害了,可以踮脚尖,可以抬那么高。
新京报:你跳舞是自学的,小彩旗现在也不上学。你是不认同学校教育吗?
杨丽萍:不是,教育有教育的好,只是不同的学习方法。舞者应该自然一点,通过自己的眼睛、心去体验。
学校里学有些东西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这也跟一些老师的个性和方法有关。
新京报:你喜欢迈克尔·杰克逊和Lady Gaga?
杨丽萍:杰克逊本身是一个很好的舞者,他是创造型的,并不是说他技巧有多高超,而是他创造了别人没有的。
Lady Gaga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作为表演者很成功。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