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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她一直很安静

http://www.yule.com.cn 2009-04-09 00:03:57   来源:   

  ——阿桑?!是那个唱《一直很安静》的阿桑?

  ——是的。她昨天死了。

    消息来的早晨,正在东便门等车。从手机上抬起头,50米外就是北京明城墙遗址公园,昔日帝都残留自600年前的最后一段古城墙下,碧桃落了,樱花正好,海棠花正要开放——“死亡”显得那么不合时宜的一个温暖春日。

    其实,我不知道多少关于阿桑的事。甚至,这几乎算我才第二次听到人提她的名字。

    3年前的深秋,一次偶然,我看到一个男人蹲在他父亲墓前,一个我所见过的世上最悲伤的背影。那之后他开始让我有些牵挂。偶尔搭他的车去工作,《一直很安静》是他车上爱放的歌。“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他听歌时的样子让我很感谢:世上还有这样温柔缱绻的声音,替那些抵死沉默、不肯轻言伤痛的人,唱一份伤逝给那些突然中断的爱恋。他告诉我,唱歌的人叫阿桑。

    我以为叫这么一个“稚嫩”名字,她一定很年轻。我不知道这名字的来由,其实是别人听她的声音里听出满是沧桑。我也不知道原来她一直有一个名字,人们叫她“疗伤歌手”。

    什么样的人当得起这样的使命?她又能拿出什么给别人疗伤?是比谁都多得多的幸福?还是根本就相反--比谁都明显的伤口、比谁都彻底的寂寞?

    阿桑长得不够美,也不够好运。初中起就因为父母躲债,随父母一直寄寓在阿姨檐下。她从小懂事勤力,为减轻阿姨的负担,在家帮忙做手工赚零用钱,从折塑料花、包巧克力包装纸,到为电子工厂拼凑主机板零件,各式各样的工作都做过。高中从影剧相关科系毕业后,为赚钱贴补家计,又考入艺工队一待5年。后又与人组乐团,到pub露脸打拼。直到被资深制作人汪一平发掘之后,在筹备等待发片期间,也还为了维持生活,需要去做律师事务所的总机、百货公司的客服播音小姐这样的工作,包括在朋友的泡沫红茶店打工。

    就这样,首张专辑出来的时候,阿桑已经28岁了。那张名为《受了点伤》的专辑,口号是“秋天到了,请尽情悲伤”。

    “My love,晚安/就别再为难/别管我会受伤/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不然又能怎样?”阿桑生前写过不多的几篇博客,在她第一篇博文中她说:“我是个极怕麻烦的人,很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生怕带给别人困扰,成为别人的麻烦。于是便习惯委曲求全。”所以,她一直很安静,低调到恨不能在人前遁形。生命中孤寒艰辛生涯开始得太早的人,往往习惯了忍耐、克己、不奢求也不敢想跟人要被温暖被珍爱,甚至,都不求被安慰。

    “我很知道孤单这条路怎么走/请你不要安慰我”。2007年8月,她遭遇了伤心,她还是不肯向任何人倾诉:“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桑不是很方便说。快乐的事很容易分享的,而难过的事需要的是时间的帮忙。让我自己放空一阵子吧,宝宝会陪着我的,还好还有它。”

    那之后她一去10个月,寂寞疗伤。直到2008年6月,“我好了,清醒了,出现了,快乐了,能见人了!”短短的文字宣告她重获快乐。差不多那之后不久,她在赴美游玩时,认识了ABC背景的男友。“她那时好开心,我根本看不出她健康有状况,那时她也说打算2009年结婚”。然而4个月后,她就被确诊癌症,而且一查出就是晚期。

    就是这么悲伤的故事。不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苦尽甘来。她好容易找到了爱情,但是天却不给她时间。

    阿桑走了,她说过:“我相信有天堂这个地方,善良的人最后都会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有没有天堂,我只希望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有被人好好地爱过。

  晶报特约娱乐评论员 吴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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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罗文
逝世时间:2002年10月18日
病症:肝癌

“一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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