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随着都市轻喜剧《结婚前规则》的热播,观众一下记住了剧中那个抠门较真的小男人周凡。周凡的扮演者李乃文是中戏93级表演系毕业的影视新人。说他是影视新人是因为李乃文出道以来参演的影视作品并不多,但在话剧舞台上,尤其是孟京辉的话剧舞台上,李乃文可谓响当当的人物。2007年,冯小刚慧眼识英雄,将李乃文带上了大银幕。这些年李乃文的戏路越走越宽,2014年他迎来了演艺生涯的爆发期,《80婚约》、《结婚前规则》等剧密集播出。从话剧到影视剧,李乃文经历了哪些沉浮?日前本报记者对其进行了专访。
舞台表演磨砺自信和品位
从《坏话一条街》、《恋爱的犀牛》、《生活秀》到《他没有两个老婆》等,李乃文在话剧舞台上堪称佼佼者。长期活跃在话剧舞台上的李乃文在都市青年中拥有众多粉丝。2007年,因为冯小刚的发掘,资深演员李乃文开始了影视“新人”之路。李乃文说,做演员和做明星是两码事,舞台表演给他带来的最大的收获是让他更自信,他的目标是做一个优秀的文艺工作者。
记者:你是中戏93级表演系科班出身,都说出名要趁早,当时你为何不选择影视圈,而是做一名话剧演员呢?
李乃文:首先,我没想过出名,出名这事儿不是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的,因为我的目标是做一个优秀的文艺工作者,一个优秀的演员。明星和演员是两回事,明星就是那种光彩夺目的,在哪里都是引人关注的,我是不需要这些的。
记者:我注意到一个现象,中戏表演系90年代初毕业的学生,演话剧的多,进军影视圈的少,是因为当时影视剧产业还不发达吗?
李乃文:各方面因素吧,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同时我毕竟是学舞台剧出身,当时话剧是我的主业,再加上那个时候刚毕业,不像现在的学表演的孩子,长得好,都是偶像派的,还没毕业就有戏主动找上来,在我们上学的时候真没有这样的现象。那个时候我们既做不了偶像派,想演些成熟点有深度的角色又不够那个年龄应该有的人生经历和阅历,所以那个时候出于方方面面的原因,大部分毕业生都还是选择留在舞台上磨练。
记者:你演了很多年的话剧,怎么看待这段舞台表演经历?
李乃文:首先给我最大的收获是它能够带给我自信,以前我不是特别自信的人,还有点小自卑,但是舞台带给了我自信。再一个很重要的就是舞台剧能够提高你的审美,和好的话剧导演合作,比如孟京辉导演,林兆华导演,还有赖声川导演等都有过合作,从他们身上能够得到不同的而且是很有高度的审美。
记者:在你看来话剧表演和影视剧表演有什么区别?有人认为,比起一次又一次NG拍摄的影视剧表演,舞台表演更具难度,你认为呢?
李乃文:我认为没区别, 不管话剧还是影视剧,我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表演。
话剧表演和影视剧表演这两者肯定是不一样的。舞台表演是淋漓尽致的感觉。话剧真的是每天都在排练排练排练,集中一个月的时间或者是更长的时间,最后整体的展现在舞台上,一气呵成,演员在表演的时候真的很痛快,那从头到尾观众看得也很痛快。但影视剧和这完全不同,虽然也是一点点的拍摄,但它是片段性的,每天拍的内容不一定是按照剧情连贯的。
影视剧拍摄中的NG有NG的道理,可能是演员本身的原因比如忘词,也有可能是一些外界因素比如技术问题。但对于演员来说,如果你能连贯地将一场戏或一个镜头演下来,和话剧表演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你一样是在享受当时的表演状态。
不能说话剧界比影视圈更有“文化”
比起一气呵成的话剧表演,一次次NG、片段式演出的影视剧表演显然有些小儿科。从难度系数10的话剧,转身到难度系数1的影视剧,李乃文表示,自己并没有觉得更轻松。在他看来,各行各业都是泥沙俱下,不能由此定论,话剧界比影视圈更“有文化”。李乃文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大演员。每一次的表演,他都会给角色赋予独特的“李乃文气质”。
记者:你的同学王千源已经获得东京影帝了,你会把他定义为假想敌,暗中和他较劲吗?
李乃文:不会,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假想敌没必要,说起这个,我觉得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了,你有多希望自己拿这个奖,你拿了这个奖能怎么样,这个很重要,就是这个奖对于演员来讲,如果没有这个奖,你会一如既往的这么追求你的事业吗,肯定还会。
有了这个奖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所以说有更好,没有也没事儿。演员追求的目标真的不是冲着获奖去的。
记者:能谈谈进入影视圈的体会吗?都说影视圈的演员比起舞台剧演员“特别没文化”,你现在还会怀念舞台上的日子吗?
李乃文:各行各业都有没文化的人,反过来讲,各行各业都有非常有文化有深度的人,所以不能一棒子打死。我其实不是怀念,我是一直在话剧圈里,虽然我现在不演,但是我还是会经常性地去话剧组探班,和他们在一起交流,频率还挺高,自己还是离不开舞台剧。
记者:接戏有什么标准没有?喜欢挑战哪类角色?
李乃文:没有什么标准,顺其自然。我觉得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角色,关键是看怎么演。每个人演戏都有自己的方式,我是尽量会把那些角色可爱的一面尽量展现出来,让大家去理解。我对角色也没有过多要求,老天爷给你这口饭吃就知足吧,有多少演员没戏演呀,别挑,我是比较容易自我满足。
记者:都市时尚剧之前演得挺少的,但接下来一口气有好几部要播,《结婚前规则》、与张嘉译合演的《爷们儿》、与宋丹丹合演的《离婚后再战江湖》、与佟丽娅合演的《80后婚约》、与左小青合演的《玫瑰围城》……怎么一下子演了那么多这类型的戏?
李乃文:我也不知道,赶上这拨儿了。我之前没演过太多这种戏,我想演,穿得光鲜亮丽时尚多好,穿着年代戏服也累,样式就那几样。年轻点的观众,多看几部抗战剧才知道那是李乃文,都市剧不一样,可能一部剧就能让观众认识你。所以这些都市剧找我,我说,“真不容易呀,终于演个现代都市戏,天天在‘车墩’混的人,终于进城了。”
记者:有没有喜欢的导演、演员和相关影视作品?
李乃文:最喜欢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导演的电影《教父》。
低调实在的“经济适用男”
在《结婚前规则》中讨论的话题比较热门:闪婚、隐婚、试婚等,而实际上,李乃文本人是低调和传统的。他的低调让很多观众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多时,在家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他还坦诚,自己的收入都悉数上交老婆大人,自己只留点零花钱。
记者:在《结婚前规则》中探讨的话题之一是隐婚,你算是隐婚吗?
李乃文:算半隐婚吧,没那么去说,而且我认为私生活过多曝光不好,不管是什么职业,还是得有自己的私生活,逛逛街、拎个菜篮子去挑挑菜砍砍价,也挺好的。(你算闪婚吗?)不是。不算闪。我不相信闪婚,一见钟情在我这行不通,必须是知根知底了,真爱上了,然后两个人在一起。(那你们是交往了多少年?)没几年。
记者:你长期在外拍戏,家庭方面怎么照顾?
李乃文:肯定还是有段时间要在家里的。只要有半个月休息,我就会拿出十天带着老婆出去玩一趟。(做家务吗?)老婆做饭,我负责收拾厨房,厨房弄得乱七八糟,我的任务就是把厨房恢复得跟没发生一样,让她进去一看干干净净的,继续有心情做饭。
记者:《结婚前规则》中你扮演的周凡是一个抠门的人,现实生活中你对金钱的态度是?
李乃文:我对钱没概念。平时赚了钱我就上交,就自己留点私房钱。平时的花销一点概念也没有,比如说吃个饭,我就不会去限定自己这顿饭得花多少,该花多少花多少。我的钱大部分都是用在跟哥们吃饭喝酒上,其他也没什么花销,衣服什么的都我老婆去买。我也从来不管家里钱的花销和分配,全交由我老婆打理,这也是一种互相信任吧。
记者:你母亲也是中戏的,算是你的前辈,你演的电视剧她会看吗?
李乃文:对,我妈也是我的“大师姐”。会看,然后就开始挑毛病。我妈主要是教台词的,有些台词说得不好她会提醒我。(会有摩擦吗?)没摩擦,“师姐”的话必须听,甭管它是真的假的,首先得让“师姐”高兴。我妈没有争论的时候,但是会讨论。
别看我妈上年纪了,还挺与时俱进的,哪个好哪个不好她都会说,而且都说得挺准的,她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她觉得好的我也觉得好,她有自己标准。有些戏特别火的,但并不一定是好看的戏。(你爸呢?)我爸也会跟着一块看,他是冷幽默。烂戏我也演过,他就说,“你这戏呀,我就忍着不睡,坚持着看,但有时是真忍不住啊!”
记者:天秤座是一个追求平衡的星座,你觉得这个描述与自己相符吗?你觉得自己时尚吗?
李乃文:有相符,内心里真的有,而且追求的这个平衡能让自己心态更好。
我觉得自己跟时尚不沾边,我不追求时尚,我以干净、健康的打扮为主。(记者 刘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