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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婚风雨情》:小布尔乔亚的中国式婚姻

http://www.yule.com.cn 2010-12-27 10:45:59   来源:   

    网上有一句名言: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还有一种说法,生活并不是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07年,《金婚》火了。谁都没想到一部反映夫妻柴米油盐的生活剧会火成这样,恋爱、结婚、生儿育女、操心孩子的学业和婚恋,直到老夫老妻相伴走到50年。这种典型的中国式婚姻历经岁月风雨,朴实平淡,比起西方浪漫到底的婚恋,则更具东方古典的传统和含蓄。中国父母也许一辈子没说过爱,没当众牵手接过吻,有的只是锅碗瓢盆,家长里短的正统生活。然而除了这些,生活还有什么?当然还有激情。《金婚》姊妹篇——《金婚风雨情》就在50年的风雨历程中融入了正统之外的浪漫传奇,比第一部多走一步,彻底玩了一把小资。

    自古英雄爱美人,美女配英雄。这种优势组合本身就是种浪漫,是婚恋传奇的前奏。相比之下,《金婚风雨情》就比《金婚》浪漫前卫的多。耿直和舒曼,一个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英雄,一个是资产阶级出身的大家闺秀。一红一白本无交集,但长达6年的两地书以及特殊年代,女性对军人的狂热崇拜,让这段柏拉图之恋有了现实可能。尽管他们擦肩而过,尽管楚建“见色忘义”,欲冒充耿直“窃取”爱情果实。但韩剧里常见的“一见钟情”还是发生了,舒曼对耿直说,“没有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不是。”,更让耿直有了林黛玉进贾府,贾宝玉感叹神交许久的老相识错觉。

    《金婚》里,小学老师文丽和机械厂的技工佟志虽然走的是工学结合,根红苗正。但穿裙子都嫌露肉,战战兢兢不舒坦的文丽比起舒曼,则是中国无数传统女性的典型代表,有浪漫想法,却无浪漫之实,和佟志第一次见面就误会吵架,俨然提早上演了后来的吵闹婚姻,看的让人心累。而舒曼,一个名字就透着音乐气息的南方女子,喜欢苏联小说和“封资修”的人类艺术,较之文丽,从思想到行动都颇具小布尔乔亚情调,特殊的家庭出身及文化修养让她得以脱离传统女性的古板,以新派女性姿态自主追求婚姻。同样是结合,同样是情感。《金婚》和《金婚2》一个内敛,一个奔放。

    如果说《金婚》是吵吵闹闹一辈子,讲究百姓生活的原生态展现,天塌下来当被盖,照样围着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将小日子过的重复又重复。那《金婚风雨情》就是风风雨雨一辈子,侧重的是个人命运与时代的紧密联系。吃饱了饭,西北放羊娃式的单调生活滋生不了浪漫,更诞生不了传奇,唯有在风雨飘摇的时代洪流中,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情感力量将会最大程度释放,于患难中谱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动和珍惜。浪漫不是形式,是一种生活态度。传奇不是目的,而是不可复制的人生经历。舒曼是医学院高材生,大家闺秀,但家庭出身不好。而耿直虽根红苗正,却是个文化不高的大老粗。彼此身份,地域及文化差异如此明显的两个人居然因为精神恋爱,冲破世俗走到一起,本身就是个传奇。英雄美女一见钟情,耿直为与资本家女儿舒曼结婚,不得不忍痛脱掉军装,放弃大好前程;文革期间,缺少政治经验的舒曼时常使自己和家庭陷入危机,耿直为了妻子家庭,毅然舍弃政治前途,甘心做平凡小市民;可以说与舒曼的结合,让耿直的人生从此改变,“将军梦”破灭了,但耿直一生无怨无悔,堪称好男人,好丈夫的典范。这样的情形能让我们想到什么?电影《泰坦尼克》里,美丽的瑞斯为穷青年杰克放弃富豪男友,上演私奔,影迷们流泪说浪漫。《牧马人》里许灵均毅然拒绝美国父亲的招呼,回到贫贱之妻秀枝身边,除了感动,人们还是会说浪漫。

    甜蜜是婚姻,吵架也是婚姻。然而《金婚》和《金婚风雨情》在对待争执上却是两种不同的处理方式。《金婚》里,从第一天认识到老年,佟志和文丽就大吵小吵不断,不吵不热闹。文丽性子急,遇事脑子一热就要“开火”,是中国式婚姻中典型的“好战派。”然而《金婚风雨情》里,舒曼却是温情使然,理性的多,主张以谈话解决争端,俨然又是西方小布尔乔亚的绅士做法。即便耿直遭遇人生中的四段“艳遇”,心生醋意的舒曼也并没有气急败坏,拿出大多数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惯用伎俩,击退“第三者”,而是潜心钻研烹调,用“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取胜于无形,可谓前卫,高明。

    婚后七年是个坎,俗称“七年之痒”,更何况“金婚”50年,那得多少道坎?结婚二十载,人到中年。舒曼和耿直事业的不顺心,成为两人的导火线,婚姻走到这里,早已不复当初的新鲜和刺激,取而代之是疲惫、苍白、毫无激情可言。然而《金婚风雨情》却聪明地将这场婚姻危机嫁接到时代的大危机下,悄然化解。1976年,唐山大地震。以为舒曼遇难的耿直不断哭喊着,在废墟中奋力挖撬、被旁边救护的舒曼听到,两人猛然醒悟彼此在心中的分量,紧紧拥抱在一起,上演了一幕催人泪下的“倾城之恋”。这是全剧的转折点同时也是两人婚姻的转折点,一直到相濡以沫的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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